第四集

炼丹偶得龙角木

 

老子在红河（后改名为洪河）喝水、歇息之后，继续前行，来到如今郸城的洺河，发现洺河的水质确实上佳，感觉一定能炼成仙丹。于是，就在郸城洺河岸边如今大桥附近的位置，搭起炼丹台、建起炼丹炉，在此取水炼丹。

众所周知，炼丹需要燃料，那时没有煤气、煤球、天然气，只能烧柴，于是老子就到集市上买柴。在这里，他遇到了一个卖柴的少年。这个少年姓王，是如今郸城县宁平镇东北方向王子庄人氏，具体姓名没人说的清，有人说是鬼谷子王禅，有人说不是王禅——老子和鬼谷子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，老子生活在春秋末期，大约出生于公元前571年，而鬼谷子则生活在战国时期，大约出生于公元前400年，老子比鬼谷子年长大约171岁，至少差了几辈人，所以现实中，他们不可能有交集，自然不可能是鬼谷子王禅……

由于说不清他具体叫什么名字，后世为了方便称呼， 就将之称为王子——当然，这里的王子和西方童话里“王子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”的王子，不是一回事——西方童话里的王子指的是国王的儿子，相当于我们古代的太子，那是绝对的权贵阶层；而老子遇到的这个王子，却是一个草根出身的卖柴郎，只是因为不知其具体姓名，又加上姓王、后来成了仙，所以大家尊称他为王子，也就相当于老子、孔子、庄子、孟子、朱子、韩非子之类的尊称吧——至少，这里的“王子”与西方童话里的王子不是一回事。

这个王子呢，因为家境贫寒，小小年纪就出来挑担卖柴、补贴家用。老子看他年纪小又懂事，卖的柴既好又便宜，还坚持送货上门，比起别人让买主自己背回家方便多了，毕竟自己老胳膊老腿背不动，所以老子就经常买王子的柴，让王子送到自己炼丹的地方。

柴送来后，老子发现王子卖的柴中，有一种独特的龙角木，非常名贵不说，还是炼丹的上好燃料，就让王子多砍这种龙角木来，有多少就买多少，并许诺说，价钱要多少就给多少，绝不还价。

得知老子买龙角木是为了炼丹，王子非常激动，毕竟他也听说过老子的大名，知道老子是当时首屈一指的顶流大拿，炼丹在当时又被普遍认为是件可以修仙、成仙的事，谁遇到了能不激动呢？所以，王子一有空就去寻找龙角木，找到后砍了捆好背来给老子用，还顺手干些帮老子清理烟囱、掏掏炉灰、倒倒炉渣之类的杂活，让老子非常感动。

为了感谢王子的付出，老子主动多给些钱。王子因此补贴了家用，老子因此得到更多龙角木，为炼丹成功打下了基础。他们也因此成了忘年交，关系好得不得了。

考虑到老子初来乍到，对周围不熟，所以闲的时候，王子会带老子到附近逛，给老子讲些当地的风土人情、风俗习惯、人情世故等等，让老子对当地多一些了解——王子告诉老子，在远古时期， 天上有一条黑龙、一条红龙为了争夺王位打架，它们从东海龙宫一直打到这里，黑龙把红龙身上的龙鳞挖掉很多，红龙把黑龙的龙角打断掉了下来。

龙鳞、龙角都是龙身上的重要组成部分，是不可或缺的“零件”，这两条龙打架把这些“零件”都打掉了，可见当时两条龙打得有多激烈。虽然已经伤痕累累，但两条龙打恼了，都不愿意罢战，势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，所以最终，两条龙都筋疲力尽，从天上掉下来死了——红色的龙掉到如今汲水镇南边，化成了红河；黑色的龙呢，则掉到了如今宁平镇、南丰镇、丁村乡三地交界处，化为了黑河。

老子听后，想起自己来时途经红河汲水而饮、夸赞红河“真乃洪溪也” 的往事，顿时明白了红河水那么好喝的原因——原来整条河都是那条远古时期的红龙变的，他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我知道红河，但黑河，还是第一次听说。”接着，就问王子：“我都不知道黑河，你咋知道这么多呢？”

王子回答道：“因为我家在宁平王子庄，这条黑龙变的黑河从王子庄的西面直直的冲王子庄而来，但在距王子庄约百米处却忽然往北转了一个弯，从庄后面绕过王子庄，才又绕回来继续变直往东流去，远远望去，我们王子庄像坐在一把河流变成的太师椅上——这个绕村而过的大弯，据说就是当时黑龙掉下来后疼痛难忍，乱扭乱缠造成的。但它如此乱扭乱缠，都没伤及王子庄，说明我们王子庄风水好，所以，我们那边有‘三里直河必将出神仙’的说法，我从小就在那里生活，自然经常听老辈人讲。”

王子当时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成为人们预言的那位“三里直河”出来的神仙，当时的老子还没炼成丹，也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能炼丹成功飞升成仙。所以，听王子讲的神奇，忍不住叹了口气，说：“这真是中原地大、神话众多——咦，我们现在取水炼丹的洺河，又有什么传说呢？”

王子说：“说起洺河，就更厉害了——传说有一年，王母娘娘过生日，观音菩萨给王母娘娘送了一瓶净瓶水当贺礼，供王母娘娘清洗梳妆镜用，王母娘娘有个得力的婢女，用净瓶水为王母娘娘清洗梳妆镜时，不慎失手滑落，镜子从天上掉了下来。玉皇大帝派广目天王搜遍人间，才发现镜子落在了这里，玉皇大帝要派千里眼、顺风耳的祖师‘万能手’去人间取回，被王母娘娘谢绝了，王母娘娘说，这面镜子上有观音菩萨的净瓶水，就让它留在人间变成一条河，给世人洗脸、照面用吧——当时人间还没有镜子，王母娘娘体恤下情，让这面镜子化为一条河，供人们来此饮水时，顺便当镜子用，所以这条河的水格外清澈，一是因为它是王母娘娘的镜子变的，二是河里是观音菩萨的净瓶水，所以，人们平常形容河水时，常说明如镜，就是从这里来的——这条河是王母娘娘的梳妆镜变的，还带着观音菩萨的净瓶水，能不明如镜吗？”

老子听了，觉得有道理，就又问：“这个婢女受到什么处罚没有？”

王子说 ：“听说玉皇大帝要处罚她，但王母娘娘心软，说她是无心之过，再说了，也是因为净瓶水太滑溜导致，处罚重了，观音面子上也不好看，毕竟观音菩萨送净瓶水清洗镜面是好意，如果我们大动肝火处罚人，岂不是显得观音好心办了坏事吗——就像人们不在客人面前打孩子、否则会让客人感觉不欢迎自己一样的道理——所以在王母娘娘的劝说下，最后玉皇大帝让这个婢女停岗一个月，罚她到人间砺炼！”

老子和王子说这话时是春秋时期，他们不知道的是，此时天庭正在研究把这个婢女罚到哪个朝代的人间，直到700年后才为她找到合适的去处——那就是罚她到西汉末年的人间，投胎当东汉开国皇帝光武帝刘秀的妹妹刘伯姬。

为何研究这么久？因为她在天庭虽然只是个婢女，但主人却是王母娘娘，而且是王母娘娘的得力婢女、平素颇受王母娘娘器重，所以到人间怎么着也得配个公主的身份，不能随便找个人家就让她托生；同时，还不能让她一出生就当现成的公主锦衣玉食地享福，那样有违玉皇大帝让她接受砺炼的旨意。由于这两个原因，导致限定了下界的时间——说白了，就是既要顾及王母娘娘说情的面子，又要遵从玉皇大帝处罚的旨意，同时还得找到合适的朝代与人家，所以耽搁了时间。

反过来说，天上一日、人间一年——人间700年很久，但在天上也不过两年多，按天庭时间算，也不算太久，相当于这个婢女犯了错，碍于王母娘娘的面子，所以过了两年才“宣判”、“执行”——西汉末年的公元前2年，这个婢女下凡出生在南顿（今河南项城）县令刘钦家，起名刘伯姬——其父刘钦是汉景帝的儿子长沙定王刘发的玄孙，刘钦娶樊重之女樊娴都，生刘演、刘仲、刘黄、刘元、刘秀、刘伯姬六个子女。

公元3年，也就是刘秀9岁、刘伯姬5岁那年，父亲刘钦去世，他们兄弟姐妹六个顿时失去了依靠，只能投奔叔父刘良——前面说过，刘钦、刘良是汉景帝的儿子长沙定王刘发的玄孙，自然不是普通百姓，多少也有个一官半职——当时刘良任萧县（今安徽省宿州市萧县）县令，虽然比普通人家条件好，但家里一下添了好几口人，经济压力可想而知，自然难以保证以前的生活水平，再加上寄人篱下的心理压迫感，所以，即使叔父刘良对他们不错，但刘伯姬仍然从小没有享过多少福。

公元9年，外戚王莽篡夺汉朝政权建立新朝，此时刘秀15岁、刘伯姬11岁。王莽篡汉建立的新朝是个短命的朝代，仅存在十四年就灭亡了——公元22年，身为汉朝宗室后裔、年仅26岁的刘秀和哥哥刘演决定起兵讨伐王莽，起兵之前，刘秀把事情告诉了叔叔刘良，刘良大怒，对着刘秀大骂道：“你大哥给家里带来灭门的危险，你不但不阻止，竟然还与他同谋造反！”

但刘氏兄弟并没有听从叔叔劝阻，在公元22年（地皇三年）10月正式起兵反莽，刘良迫不得已带着全家参加了起义，并随部队一路打到“小长安”（今南阳市宛城区瓦店镇，当时因此地商业繁荣，所以被称为“小长安”）。他们的部队在“小长安”遭到伏击，刘氏宗族数十人死于阵中，刘良的妻子和两个儿子在这一仗中被杀，刘秀兄弟姐妹六人也仅剩刘秀、刘伯姬和大姐刘黄。刘秀杀红了眼，欲与敌人决一死战为亲人报仇，但同样悲切的刘伯姬却比哥哥清醒，她明白再打下去势必大家一个都活不成，所以对刘秀说：“再打下去是匹夫之勇，就算你能多杀他们几个兵将又如何？还是保住性命、将来推翻王莽，才能真正为大家报仇！”

刘伯姬时年22岁、又是女流之辈，却有如此清醒的头脑，可见她不是凡人——她的话点醒了杀红眼的刘秀，刘秀强咽热泪，和她一起纵马冲出重围逃出生天。之后，刘伯姬跟着哥哥继续南征北战、屡立战功，经过短短三年就取得胜利——公元25年，刘秀于河北鄗南千秋亭登基称帝，史称光武帝，仍以“汉”为国号，史称“东汉”。

虽然哥哥当了开国皇帝，但刘伯姬却没享上什么福，因为玉皇大帝说了，让她到人间是受砺炼、不是让她来享福的——自幼丧父、寄人篱下就不说了，成年后跟随哥哥刘秀起兵造反，更是随时充满生命危险与灵魂砺炼，稍有不慎就会人头搬家；东汉建国后，刘秀封她到宁平城（今郸城县宁平镇）当宁平公主，给了她公主的身份，但当上公主后，因为关心百姓疾苦、日夜操荣、积劳成疾，刘伯姬没几年就得急病去世了……真正是“可怜一代天娇女，人间一趟未尝福”！

刘伯姬不是伯字辈，兄妹六人中，长兄刘演、次兄刘仲、三兄刘秀、长姊刘黄、次姊刘元，名字中都不带“伯”，为何偏偏最小的她例外，名字中带个“伯”字？皆因她是王母娘娘的婢女下凡，即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、哪怕贵为皇帝，若是论起身份品阶，她还是高出一截、堪称“伯”字辈的，否则哪有女孩名字中带“伯”字，而且两个姐姐都不带、偏偏她带的？

换言之，如果不是因为刘伯姬受天命到刘家砺炼，刘秀也未必能造反成功当上皇帝，刘伯姬为东汉王朝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就是证明——历史上的刘伯姬多次帮刘秀化险为夷，如果不是她的提醒，刘秀起兵之初，在“小长安”可能就已拼死、阵亡，自然谈不上后来开国当上皇帝——当然，咱们讲的是故事，不能代替历史，但和历史上的真人真事及其命运一对照，竟然严丝合缝，也就暂时姑且听之、以便略知一二吧——刘伯姬生于公元前2年、卒于公元30年，享年32岁——都说天上一日、人间一年，她在人间活了32年， 按天上时间算，恰好一个月多一天，而这多出的一天，是她从天上下凡、又从人间返回天上耗费的时间。

刘伯姬身为公主，不像穷苦百姓缺吃少穿无医药，按理说不应该如此短命，她之所以这么匆忙离开人间，就是因为玉皇大帝规定的一月时间到了，要赶回天庭向王母娘娘复命——刘伯姬的一生虽然短暂，却留下了无数传奇故事，至今在豫东大地广为流传，为纪念她而诞生的“宁平公主麻花”更成了豫东有名的特产，列入周口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项目——当然，宁平公主刘伯姬的故事是郸城的另一个传奇，以后有机会再讲，这里咱们只接着往下讲老子和王子的故事——

老子了解到洺河的来历后，问王子：“这条河是王母娘娘的镜子变的，为何不叫镜河，而叫洺河呢？”

王子说：“这条河是王母娘娘的镜子变的，可争日月之光、能夺宇宙之辉，自然明晃晃的，所以开始叫明河，这里的明指的是比日月还光明。但后来叫着叫着，感觉明河不像河的名字，镜河更不像，所以就改成洺河了——三点水加个有名的名，三点水指的是河里的水，至于有名的名，就不用说了——这条河是王母娘娘的镜子变的，还带着观音菩萨的净瓶水，能没名吗？不仅有名，还是有大名、大有名，所以，后来就改叫洺河了。”

老子听到这里，对在这里炼丹成功更增添了几分信心，毕竟这里的河水不仅清澈、水质上佳，竟然还和王母娘娘、观音菩萨有关系，那还能炼不成丹——而千百年来，人们都知道洺河的水质好，却不知道为什么好、好到什么程度，听了这个故事就明白了：洺河是王母娘娘的梳妆镜变的、河里盛的是观音菩萨的净瓶水，水质之好自然人间少有。这也是老子在别处炼丹皆不成功，来到这里炼丹取得成功的主要原因。

想到炼丹，除了河水还需要燃料，所以，老子就又想起了王子卖的龙角木，就问王子：“为什么你能砍到龙角木，别人却砍不到呢？”

这个问题是老子心中所惑，也是世人心中所惑，甚至世人都知道老子用王子砍的龙角木当燃料炼成了仙丹，却没人知道龙角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，它又有什么来历——千百年来那么多砍柴卖柴的，为什么只有王子能砍到龙角木、其他人都砍不到，又为什么烧龙角木能炼成丹……这些，都是无人解答的千古迷团。

其实这些问题，当初老子都代大家做了提问，并得到了答案，只是当时身边没人记录、没能流传下来，自然就无人知晓、渐渐失传了。直到这次，为了完整记录老子炼丹和王子升仙的故事，本文作者朱应召多次夜访当初的老子炼丹地、后来成为王子升仙处的“王子升仙遗址”，希望能与当时在此炼丹的老子和王子对个话、深入了解一下老子炼丹和王子升仙的经过。

结果，朱应召虽然未能与老子和王子对上话，却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，一不小心在升仙亭里打了个盹，也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，只感觉自己忽然化身为羽扇纶巾的朱哥亮，思维瞬间穿越时空、跨越千年，恍惚间看到一片仙雾缭绕、耳边听到一阵仙乐和鸣，老子和王子正在围炉夜话，朱哥亮遂悄悄上前，偷听他们谈话，才了解到事情真相——

听了老子的疑问，王子哈哈一笑：“刚才我不是说了吗，一黑一红两条龙打架，黑龙的龙角被打断，掉在我们王子庄了，这些龙角落地生根，变成了龙角树， 其他地方都没有这种树，自然只有我能砍到了，但这棵树因为是龙角变的，和别的树不一样，不是随时都能看到、更别提砍到了——你看别的树，都是直挺挺地站着，到死也不挪地方，好找的很。可龙角树不一样，它是活的，今天在村东长、明天跑村西长，白天在街南头长、晚上到街北头长，它能站着长、蹲着长、躺着长、直着长、横着长、歪着长、斜着长、扭着长、拧着长，能打着滴溜长、翻着跟头长、高兴起来还能揪着自己的树梢拔苗助长，甚至能托马斯旋转360度地长，它渴了会自己跑到河边喝水、饿了能自己下河捉鱼逮虾，高兴了就伸着舌头翻着白眼做鬼脸，不高兴就吐唾沫擤鼻涕抠鼻孔，不仅如此，它还能移形换位、上下颠倒、蹦着高地长、跳着绳地长、踢着毽子长、拿着大顶长……”

老子听得兴致盎然，夸道：“真是一个调皮的树精灵！”

王子说：“是啊，它是龙角变的，不是一般的树，当然是个树精灵。至于调皮，确实是调皮的很，有时我正走路，它忽然从天上掉下来、从地下钻出来、从左右两边的河沟里蹦出来，对我翻白眼、做鬼脸、擤鼻涕，吓我一跳，我想抓住它揍它时，它却又一下从来处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像没来过一样。所以，想砍它的柴，我得不时地关注、寻找，有时甚至要等好几天，等到深更半夜才能找到并揪住它，这也是我一有空就去寻找龙角木的原因。”

老子越听越有趣，问道：“那你揪住它砍它的柴时，它疼不疼，哭不哭？”

王子说：“不疼，也不哭，因为对于它来说，这些柴就像人的头发、指甲一样，长了就得理短、剪掉。我逮住它砍它的柴时，都是先揪住它的耳朵，让它跑不掉，就像大人拉小孩子理发、剪指甲一样，它挣扎一会，等我动手砍掉多余的柴，它感觉舒服了，就不挣扎了，还很受用呢！”

老子听了恍然大悟：“怪不得只有你能砍来龙角木，原来它是黑龙的龙角变的，只有你们王子庄才有，而且你还能用斧头给它理发、剪指甲，哈哈哈，太有趣了。”

王子也笑了起来：“对呀，所以它挺感激我，有时我睡着了，它还跑来把我推醒，要我陪它玩‘藏郎木’——就是让我藏起来它找、找到了换成它藏起来让我找——我不干，我砍了一天柴，哪有精力陪它玩这些，所以就让它自己去玩。它说自己没法玩，非缠着我陪它玩，我只好从枕头下掏出你给的买柴钱换的零食小吃给它，对它说我困了，别在这烦我，这些拿去吃，吃了多长些头发、指甲让我砍。它接过零食小吃，边吃边哼哼，说真好吃，但吃完还是让我陪它玩‘藏郎木’。”

老子听了哈哈大笑：“你是砍柴郎、它是龙角木，你俩一郎一木，玩‘藏郎木’倒是名符其实的很哪！”

“藏郎木”是豫东、尤其是郸城一带的方言，意思就是捉迷藏，几乎所有豫东人都讲过或听过，但却鲜有人知道它的来历——本文作者朱应召也是于月明星稀之夜、在升仙亭打盹偷听到老子和王子的对话，才知道这个词竟然是来自于王子和龙角木的这段故事，所以不得不佩服中华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。

王子听了老子的话，也觉得有趣，不禁笑了起来，说：“是啊，我和它玩‘藏郎木’，肯定是天底下最正宗的‘藏郎木’，真正是郎藏起来木找、木藏起来郎找——咦，我天天找它砍它的柴，它总是躲着不见我，我和它可不就是天天在玩‘藏郎木’吗？”

老子听到这里乐了：“对呀，你和它就是天天不停地在玩‘藏郎木’——白天它藏起来你找，晚上你藏起来它找，哈哈哈。”

王子听了道：“这一说还真是的，可是我干了一天活，到晚上早就累坏了，自然不想陪它玩，它还缠着我，我就说再不走我就拿斧头给你理发、剪指甲了！意思就是再不走就砍它的柴。它听了有点怕，就翻个白眼、吐吐舌头，说‘不听不听、王八念经，不要不要、乌龟上道’，然后就蹦蹦跳跳地跑走了……”

老子听了哈哈大笑：“‘不听不听、王八念经，不要不要、乌龟上道’——然后它就跑走了，它这不是自己骂自己是乌龟了吗？”

王子也觉得好笑，说：“就是嘛，它前半句骂我是王八念经还则罢了，后半句却把自己说成是乌龟上道，真是既调皮捣蛋又天真烂漫。”说完，王子问老子：“它这么傻，你说，咱们烧它长出的柴炼丹，能炼成吗？”  

老子抚须道：“肯定能——这洺河是王母娘娘的镜子变的、河水是观音菩萨的净瓶水变的，烧的燃料又是你砍的龙角树长出的龙角木，这三个条件别处都没有，再加上我独特的配方，我就不信在这里炼不成丹！”